下一刻,耳边就响起好几声气音的笑。
他们离得太近,甚至能感觉到这声音响在男人的胸腔,传出的阵阵震颤。
文棉上手便捂住了他的嘴,急的嘴巴和眼睛都鼓起来,像只小金鱼一样地看着他:“你……你不要笑了!”
贺怀连忙闭了嘴:“好好,不笑了。”
而后为她把脸蛋儿擦干净,又轻柔柔地捏了一把:“你也不哭了,好不好?”
文棉脸蛋儿红扑扑的,偏了偏脑袋。
看着脏兮兮的纸巾,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
“我没有想哭……”她嗫嚅着,小声地解释:“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差……”
“你们讲话太快了,我听不懂……好难……”
“姐姐可以和你讲话,你们很开心……棉棉,不可以。”
她一字字地斟酌着、缓缓地咬字说着。
一边讲着,清澈的眸子望着对面的人,小心翼翼地确认着对方接收的信号。
直到男人忽得凑近。
带着薄茧的手掌心,轻轻地抚在她的脸颊。
“辛苦了。”他说。
“要你适应我们这些奇奇怪怪的人,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