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她细声说。
下一刻,睫毛颤颤地一眨,就“啪嗒”一下,掉出一颗眼泪来。
这一滴眼泪掉下来,就好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似的,眼泪源源不断地落了出来。
不过一小会儿,小姑娘低低的啜泣声,就变成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呜咽。
贺怀顿时手忙脚乱。
向来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意的糙男人,这会儿脸色都变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和你开玩笑,没有真让你道歉的意思。棉棉别哭了,乖……师哥皮糙肉厚,怎么打都没事,不信你再打几下试试!”
他说着,就把整条胳膊往前杵,一边说着,还提起文棉的手,使劲儿往他胳膊上打。
文棉被他握着,胳膊止不住地往后缩,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摇头。
贺怀又忙掏出纸巾来,帮她擦:“擦干净了就不哭了,嗯?”
她哭得鼻涕都出来了,贺怀却没有丝毫嫌弃地帮她擦干净。
男人手掌那么大,纸巾被他捏在手里,小小的一团。动作轻柔地在她鼻子周围擦着,目光认真又温和。
淡淡的烟草味自他指尖飘出,文棉鼻尖动动,“噗”一下就吹出一个小鼻涕泡。
贺怀手上动作一顿。
文棉也跟着僵住。
她呆呆地眨眨眼,一时都忘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