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言两语,给所有人安排了退路,情真意切、用心良苦。

邬辉听闻此言,眼眶都红了,见他如此动情,很多人也忍不住默默垂泪,“不然,我们大家联名再求万岁恩典,治理亏空……怎可功亏一篑?”

“好了,”李景焕猛一拍桌子,“事已至此,已经再无挽回余地了,你们也别婆婆妈妈的,回去行事谨慎些就行,不会有大问题的。”

……

回宫的路上,李景煜和李景焕并排前行,谁也没有说话。就在李景焕思考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来打破尴尬的时候,李景煜突然自己开口了,他低声道:“二哥,你怨父皇吗?”

李景焕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四弟这说的是什么话?孤为什么要怨父皇?”

李景煜低头,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以为,二哥会怨父皇,至少会有所不满,毕竟是父皇让二哥办事,可是事情办到一半,又是父皇先退缩了,搞得二哥现在得罪的人不少,可是事情还是没有办成,如今是里外不是人……”

“四弟不必说了,”李景焕坚定地道:“那你呢?你会怨父皇吗?你要是不怨,那二哥自然也是不会怨的,此事父皇自有他的难处和思量,孤虽不能完全领会,但是孤相信父皇,无论父皇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孤都愿意和他站在一处!”

李景煜仿佛被他的话撼动了,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背后传来湛崇的声音:“臣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四皇子。”

李景煜被吓了一跳,等他反应过来了,立刻脸色大变,也不知道这人在这里听了多久,他冷冷地道:“原来是湛崇将军啊,你怎么进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