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之间,他后背突然传来触感。
一触即散,像是个雪球。
顾蓦立即转身看去——
赵言殊气喘吁吁从公交车站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蓦站在自己以前房子楼下举头看窗的这一幕。
他身形颀长,端正地打着把伞,从后看过去仍旧是她初见他时他那副清贵模样。
她几乎没犹豫,边走边拾起路边未经踩踏的雪来攥起一个雪球,朝着他的后背扔了过去。
只有他们两个能懂的“暗号”。
她看到被自己用雪球砸的人身形一颤。
他人高马大的,即使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也格外显眼。
顾蓦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彰显着他的“不可思议”。
他转过身去,看到了赵言殊。
她手里拿着把伞,却收着没撑着,任风雪吹落发顶,也落在她的眼睫、鼻尖、发梢上,雪如白色颜料点在画面里,美得像画一样。
雾气随着她的呼吸腾在空中,他们两个不过几米远,顾蓦却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大雪封住了自己的腿。
这是梦吗?
和她不一样,他打着伞。
他过来时想着要接她,半路听交通广播听到播音员说一会儿雪会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