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来说:“我劝你别动这个心思。实话实说,你只要不动我家人、不打扰他,但凡我手上有的,我能做主交换的,都可以谈……今天这个日子,你别惹他。我不光是投鼠忌器,怕你动我父母姑妈,这是替他考虑,也是警告你。那个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
“可是要不是这个日子,我应该也没这么大的机会。你以为我等这么长时间,等什么呢?”丁一樵微笑道。“您手上的东西要动,惊动的人太多。秦先生不是简单人物,我也尽量不惹他。小罗总处置自己手上这点儿财物,动动手指而已,简单——除非您觉得,您这一家子,在他眼里还不值一幅画。”
“丁一樵,我再说一遍,你不要动这个心思……”
“您别急。”丁一樵向她摆摆手,手指点了下屏幕,电话拨了出去,很快,那边接了电话。他盖住听筒,似笑非笑地跟晨来说:“小罗总相当看重蒲医生啊……我先谢谢他了。”
晨来听到了罗焰火那声“喂”。
她按住桌案,尽量保持镇定。
丁一樵盯着她,对着话筒说:“小罗总,好久不见。不麻烦您猜了,我是丁一樵。还记得我吧?”
他停下来,听筒里没有动静。
片刻之后,罗焰火才说:“当然。晨来人呢?”
“人在我手上。小罗总,我不兜圈子,我要那幅赵氏的山水画。我知道您今儿的行程,也知道这会儿您有时间了。从博时到蒲玺工作室,加上开库房取画,用不了一小时。我就给您一小时。晚一分钟,我也不等。那昨天晚上就是您跟蒲医生最后一面了。您考虑清楚。”丁一樵说着,要挂电话。
罗焰火说:“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