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管,把茶壶稳稳地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仰起脸来看了父亲,问:“打够了吗?”
蒲玺看着她,眼睑颤动。
“打够了进屋吧,在外面说不太方便。”晨来说。
“你还知道要脸啊!”
“我一直要脸。只不过有时候要不上。”晨来说。
院子里极静,高爷的鸽子和成奶奶的猫都在院中,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坏了,像石塑似的,悄没声息。
她半边腮已经红了,鼻子流血,滴滴答答的,看上去很是吓人。
蒲玺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也是愣了下,但听她接下来说我要不上脸的时候都是因为您。他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指着晨来鼻子语无伦次地骂道:“你他妈到底是不是我闺女?说话跟我妈似的?我是不是得喊你爹?”
“我也不是没想过,有你这样的儿子,我替爷爷奶奶难过。”晨来说。
“小白眼儿狼,胳膊肘儿往外撇,外人恨我,你比外人还恨!”蒲玺咬着牙,一抬手掐住了晨来的脖子,“我他妈今天就掐死你得了,让你给爷爷奶奶做伴儿去……”
晨来扣住父亲的手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