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来顿了顿,说:“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要改常了吧?老话说人要改常,可不大好……”柳素因皱了下眉。
“迷信。对了,最近要有什么事儿,您别麻烦姑姑。”晨来说。
柳素因又皱下眉,“她这几天是不太对劲儿。昨儿电话都不接,我正惦记着等会儿先过去看看。”
“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没事儿您别打扰姑姑就行,让她休息休息。我爸这回出去这一趟,跟谁一起去的呀?”晨来问。
“就他自己。也到了老怪的忌日了,他每年这个时候不都回去住一阵子吗。你忘了?”柳素因问。
晨来怔了下,点头。“是忘了。”
柳素因叹了口气。
晨来听得出来这一声叹息中的复杂情感。
“乡下”对她来说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对父亲来说是葬送了一大段青春的地方,但也的确有人是葬在了那里。她从第一次知道那个地方,要到很多年以后,才明白很可能父亲有一部分也葬在了那里,不知是情感,还是灵魂,还是什么……
“你爸爸也难得和我说那么些话。我就不算摸不透他脾气了,越是这样,越不知道后面要怎么尥蹶子呢……我跟你说这些也是想你有个心理准备。”柳素因说。
“知道了。妈,我先回家去看看吧。”晨来说。
“回吧。就剩这点儿我弄完了也回去。”柳素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