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玺一动不动。
“从今往后,戒烟,戒酒,好好儿过日子。再作下去,谁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了。这一回,别说我是参与了丁一樵犯的那些事儿,就是我一时贪生怕死给搞了幅张大千出来,你那个电话就不是救命的,是催命的。”
“你知道就好。”
“十年前那幅,是我第二次,也就是最后一次作伪。那以后我没干过。今后也不会再干。”蒲玺说。
晨来看着他,“我能相信您?”
“信不信由你。我也不能挖开肚子给你看……给人做鉴定上说点儿虚虚实实的话,赚点儿小钱儿,这我认。大的,没有。”
“以前你也说,再不赌了。没一次做到的。”晨来说。
“来来。”卧室门开了,柳素因推门进来,身后跟着蒲珍。
晨来回头看着她们。卧室光线昏暗,外面明亮些,母亲和姑姑周身像是镶了金边,看上去又美又温柔……她的手在膝盖上搓了搓,轻轻一拍,说:“我知道了,不说了。”
“挺晚了,先睡觉。”蒲珍说。
柳素因没出声,默默地走了进来。晨来看看母亲,只说了句早点休息。
走出来,晨来看看姑姑。
蒲珍抬手揉了揉她的肩膀,推推她,说:“去洗洗脸。瞧你脸上这灰蓬蓬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