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再坚持一会儿,五分钟后我开灯。”

他严格遵循着医生“循序渐进”的治疗理念,在五分钟到来时掐着点开了灯。为了避免从黑暗里见到光眼睛不适应,牧行方开得还是光线柔和的小夜灯。

灯打开后,牧行方紧张兮兮地盯着喻以年瞧了又瞧,甚至还上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生怕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出了什么问题。

喻以年无奈笑笑,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耐心又紧张地试探着。

或许是因为处在黑暗里的时间并不长,且身边还有牧行方一直陪着说着话,等了几个小时,喻以年也没再起烧,活蹦乱跳的,神情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恹恹之态。

第一次的治疗就获得了显著的成功。

似乎是受到了鼓励,接下来的每一天牧行方都这样带着喻以年适应着,从最开始在黑暗里的几分钟,逐渐变成半小时,再延长到一小时,甚至后来喻以年都能语气平静地和他聊着天。

牧行方决定跨进第二个疗程。

他再度紧张起来,接连交代了喻以年好几遍:

“等会儿我会把灯全部关掉,房门也关上,你自己一个人在卧室里待十分钟。不舒服了一定要喊我,别硬撑着,听话。”

喻以年点点头,转身坐到了床边,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牧行方一咬牙,关了灯带上了房门。

他在门外稍远一些的地方站着,握着手机时不时地就看两眼,神情焦灼地像是度秒如年。好不容易等到了时间,牧行方一把推开房门冲进去。

他按照医生所说的给予独自一人待在黑暗过后的喻以年一个亲密温暖的拥抱,又在对方额头上安抚地吻了吻,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