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是逗过火了吧?

这个想法刚落,喻以年便眼睁睁地看着牧行方俯身下来,脑袋埋在了自己脖颈间。对方的头发蹭到了自己有些敏感的皮肤,让喻以年情不自禁微微眯了眯眼,被牧行方攥住的手腕也开始挣扎起来。

但随即喻以年便感觉自己耳垂一热,有粗重的气息拂上来,引起一片颤栗酥麻,紧接着便是濡湿的感觉。

喻以年微微挣扎的动作顿住,眨了眨眼。

这感觉只一下便结束,牧行方稍微支起了一点身子,对上了下方喻以年的茫然目光。他错开眼神,薄唇微张,俊脸上有些别扭。

“这是惩罚。”

说完牧行方便放开了喻以年,坐到了旁边。

喻以年怔了两秒,而后手撑着床铺直起了半个身子,看着背对他坐着的牧行方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手腕被紧攥着,还有耳垂被轻咬的感觉是如此真实,令他难以忽略。

牧行方他是不是恼了?

不然干嘛这样对自己。

喻以年看了一眼牧行方的半个背影,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此刻颇为骇人的气场。和往日不同,像是暴雨即将来临前、被阴云拢住的太阳。

喻以年不自觉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然而下一秒,他看见牧行方的耳朵尖,那抹红意仍然没有消散,反而更明显了几分,倔强地停留在上面,与对方周身的气场极为不符。

喻以年忽地唇边抿出个笑。

“好啦,别生气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逗你的。”他朝牧行方那边挪了挪,将自己的手腕伸过去。“你看,我给你按摩了这么久,你刚刚还那么用力的攥着我,手腕都红了。”

喻以年自己都没发觉,刚刚说出来的这番话,像是在无形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