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会游泳,你下来干什么,又想耍什么花招?!”
喻以年闻言没搞明白缘由,一时之间微微愣住,竟没想着去反驳一下。
牧行方盯着对方喘着粗气,心里一阵后怕。
下面看着没什么,其实水深得很,即使靠近岸边,他的脚都沾不到实物,虚虚浮在水中。自己刚掉下去的时候,也只是稍微有点惊慌罢了,很快便稳住。毕竟他自己会游泳,并无大碍。但看到喻以年也紧跟着跳下来,牧行方瞳孔一缩,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莫名的害怕又紧张的情绪潮水般漫上来,比闷在水里还让人难受。
他尽自己最大努力飞快调整好身形,就朝对方那里游去,一语不发带着人上岸。
这些天一直憋在心里的情绪也像是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一般,史无前例地爆发出来,又快又急,冲得牧行方眼底都染上了一丝丝红意,让他禁不住朝对方吼了出来。但是看见喻以年呆愣愣地坐在原地,浑身湿哒哒的,下巴上还不住地往下滴着水的模样,牧行方满腔的怒气像是突然哑了火,剩余的话也半句都说不出来。
他狠狠地闭了一下眼。
想起对方这些天搅乱自己心绪的所作所为,还有刚刚的事,牧行方胸口的情绪铺天盖地的漫过来,让他猝然扭过头,鼻尖不可自抑地泛上酸意,喉头也像是堵着什么似的,又气又委屈。
这样玩自己,很有意思吗??
他紧紧咬着牙,逼着自己不要显露出来一丝一毫的不对。
然后趁对方没注意,站起来转身仓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