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河水没了太阳所提供的源源不断的热量,而变得十分的寒凉。喻以年刚下来的时候,被激得轻微哆嗦了一下,鼻端也嗅到了河水所特有的腥味,令他不适地眯了眯眸子。

这处有些昏暗,人行横道那边的路灯光线到了这边就已经被削弱了好几层,变得十分微弱。桥上那里虽然流光溢彩,但离这边也有些距离。

喻以年看不太清,就这样凭着感觉,游到牧行方落水的地方,伸手去抓人。

所幸他下来的早,动作也算是迅速,刚伸出手便触碰到了对方。

喻以年见抓到人,手赶紧放在牧行方的腋窝处,抿着唇带着人往岸边游去。

但是他没发现的是,在自己伸出手够到对方的同时,对面也伸过来一条胳膊,手臂发力,紧紧箍住自己的腰身,一刻也未曾放松。

或许是因为在水里,不断涌动着的水流冲散了进一步细微的感知,喻以年竟丝毫没有反应,只顾着拉扯着身边人游动,朝着岸边目标明确。

两人纠缠在一起,肌肤相贴,随着他们的剧烈动作,河面被激得起了一层一层的涟漪,以两人为中心一圈圈荡漾着往外。

不知是谁拉着谁,谁又扯着谁,在他抓住牧行方的时候,喻以年忽地感觉游动也轻松了些,没有想象中那么吃力,一阵扑腾后很快便到达了岸边台阶。

他手撑着地面,微微喘着气,发丝还有衣角不住地往下滴水,洇湿了地面。喻以年抬起手,用手背简单擦了一下眼睫上挂着的水珠,就看向被他捞上来的牧行方,一句关心的话还未出口,便听见了对方气急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