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初夏,天气却闷热的紧,牧行方动动手指,有些心烦气躁。他伸手拉住衣角边缘,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指尖搭着这件再普通不过的白t,上面好像还残留着某个人的温度和沾染上来的气息,牧行方眼神凝住,晚间发生的画面一帧帧地在他脑海里闪过,令他不可自抑地皱起眉头。

啧。

怎么会有喻以年那种人,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

自己早就说得很清楚了,却还是像没听见一样天天黏过来。

还有这次,明显就是早有预谋对着自己扑过来的。

思及此,牧行方眸底微暗,潮水一般滚动着厌烦的情绪,顺手将那件白t扔进了衣篓里。

水流在他形状完美的身体上缓缓流动,顺着漂亮的人鱼线下滑,然后滴落在瓷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牧行方微微闭着眸,锋利的眉眼因沾染水雾而显得有些潮湿,但却像一张画又往里添了浓墨重彩的几笔,帅气得惊人。

或许是沾湿的发丝在眉间扫动太过烦人,他抬手将头发尽数撩至脑后,周身环绕的躁郁的气质也逐渐沉淀下来。

过了一会儿,牧行方伸手去拿自己身侧的沐浴露。

这个小臂放在腹前,状如单手怀抱的姿势让他动作一顿。

愣神间,喻以年的身影又闯进了脑子里,带着温度和气息。柔韧的腰肢似乎就紧紧贴在身前,自己的手,也像是就隔着一层布料,按在那微弹的皮肤上一样。

牧行方的指尖不自觉地捻了捻。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后,牧行方的气息乱了乱,胸口再度升起一股子莫名的烦躁情绪,令他忍不住呼吸粗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