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怎么了?”沈辞拿放在一边的手巾给他擦了嘴,轻轻捏他的下巴,“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谢如琢有点欲哭无泪,他当真是有苦难言。

这一切辛酸的根源就来自昨晚那本春宫,看完后他扔得远远的,喝了两大杯凉水,又洗了个澡,安静躺在床上开始凝神静气,结果不知是那一页页画实在是画得太生动难忘,还是他自己记性太好,他越是逼自己忘掉之前都看了些什么,那些画面越是清晰地在脑子里来回浮现,连画中人销魂的神态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都还能在脑海中给那些画面标出个次序来。

谢如琢闭着眼默念大悲咒,念完又念道德经,但身上还是越来越燥热,仿佛吃了锅十全大补汤,他裹着毯子翻来覆去睡不着,躺着趴着都试了一遍,没有一个姿势能安然入睡,想着不知道伴伴能不能睡着,但鉴于这事过于羞耻,两个因为看了春宫而睡不着觉的人相顾无言不知得有多尴尬。

如此折腾了大半夜,直到丑时过了才因为在床上翻腾累了而睡过去。

谁知不睡不要紧,一睡就更出了问题。

谢如琢是抱着毯子睡着的,梦里毯子变成了个人,他死死抱着那人不放,熟稔地轻咬那人的肩头,留下淡红色的印记,对方也抱着他,搂他的腰,吻他的唇,还轻声唤他的名字。

“清璩,清璩……”

耳边有个声音一直蛊惑般地叫自己,谢如琢痴痴地去望那个人的眉眼,两道浓黑的剑眉,一对深眸带着狠色,却又藏着掩盖不住的似水温柔,面庞俊美,笑意浅淡,不是沈辞又是谁?

他满意地抱着这个人,沉浸在旖/旎的绮梦里。

直到裤子上有股不适的濡湿触感传来,他才呢喃着“沈辞”悠悠醒转。

天光已然大亮,他正紧紧抱着那床毯子,手脚以奇怪的姿势缠在毯子上,至于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