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头扎进毯子里不愿面对新的一天。
那本春宫图到底是谁画出来的!
如果被他知道了,一定要狠狠治他的罪!
害一国之君晚上夜不能寐,梦中宣淫,当真罪该万死!
谢如琢没叫人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自己一力捯饬完了,几乎是从寝宫落荒而逃,根本不敢去看进来收拾床铺的内臣是什么表情。
做了一场春/梦后的谢如琢一早上什么奏本都看不进去,更别提干别的事了,五脏六腑还仿佛被一把火烧灼着,喝几杯水都没用,中午更吃不下。
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不知道要心神不宁到什么时候,但他又不能把画春宫的人抓过来打一顿,最后自然只能去把春/梦里的那个人给叫来了。
但当着沈辞的面,他又说不出口自己昨晚都干了什么,沈辞越是关切地问,他越是眼神躲闪得厉害。
“没、没什么事……”谢如琢仰头望天,“京察的事差不多解决了,没事。”
沈辞直觉谢如琢一定有事没说,笑着问:“没事的话,陛下传臣入宫来做什么?”
谢如琢气闷地瞪他:“朕没事就不能传你来了?朕什么时候传你都得来。”
沈辞继续笑着应承:“是,臣怎么敢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