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后来他知道了何小满是多么能忍的一个人,这五年就是何小满的一场赌局,只等着赌赢的那一天,上辈子他也一直记着何小满对他的那份恩情。

在一个跟柳燕儿不对付的宫妃找上门想打他时,是何小满把他按在怀里,被打得口吐鲜血也没松手。

冬日里仅有的炭火都被柳燕儿拿走了,是何小满把他的脚捂在怀里,暖了一夜。

何小满自己总是饥一顿饱一顿,却从没让他饿过一顿,他病得快死了,也是浑身是伤的何小满去为他找来的太医。

前些天何小满还挨了打,床都下不了,是以这几日都在歇息。

不管何小满到底是为了他自己,还是确实有几分真心,他都把何小满当作一个亲人。

谢如琢看着他无波无澜的脸,道:“如今我们都熬出头了,以后不必忍着了。”

何小满低头道:“陛下也知道,钟鼓司不是人待的地方,跟着陛下是奴婢的福分,往后会为陛下分忧。”

“不用,这个督主你当得开心就好。”谢如琢笑道,“人嘛,活着就得先让自己过得舒坦,自己不舒坦,做什么事都不舒坦。”

何小满微皱起眉,他像是有点不认识现在的谢如琢了。

“你比我更懂分寸,我不担心你会做过什么。”谢如琢回忆旧事外加说了一通话,竟有些饿了,拿起筷子吃饭,“对了,你去队伍前面找沈辞,让他带着他的人来守朕的马车,把外边这些人换了。沈辞的人肯定不会乱说话,前面那种事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