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满应了,心里暗想,这位总旗怕是前途无量。

队伍再次动起来时,沈辞已带着几十个人守在了马车外面,谢如琢叩了下木质的小窗,本以为会是沈辞的下属回话,没承想传来的是沈辞本人的声音:“陛下,出了什么事?”

谢如琢隔着窗子道:“没出事,朕有话想跟你说。”

马蹄得得,没一会儿,沈辞便掀开帘子,穿过隔断进了里间。

谢如琢没让他行礼,拉住他道:“沈将军不必多礼,坐朕旁边来。”

“陛下,这于礼不合。”沈辞站在微晃的马车里,摇头道。

“那你想让朕一直仰头与你说话吗?”谢如琢眨了眨眼,笑说道。

沈辞单膝跪下:“那臣跪着就好。”

谢如琢一计不成,扁着嘴上前拽着沈辞的手,眼圈发红,声音轻轻的:“沈将军,朕只信你一个人,你若是、若是也防备着朕,普天之下,朕不知道还能信谁……”

“没有!臣绝没有防备陛下!臣永远不会那样!”沈辞下意识语声急促,缓过来他又很是不解,这时候的谢如琢不该对他如此亲热,也绝不可能对他说这种话才对。

谢如琢见果然还是此计有效,赶忙趁热打铁:“此去乐州,朕能仰仗的只有沈将军一人,没有沈将军在身边,朕还是怕得紧。”

沈辞心里已涌起了惊涛万丈,但看到面庞还带稚嫩的谢如琢委屈地垂着眼,他还是立马说道:“臣一定会安全护送陛下到乐州,会一直守在陛下身边。”

谢如琢咧嘴笑道:“沈将军还是和六年前一样好。”

沈辞蓦然睁大了眼,怔忡看着谢如琢:“六、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