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蜡油倾倒在陈世贤身侧的褥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拔起蜡烛,露出烛台上一根圆锥似的金属尖尖。
她来的时候肯定不能带凶器,因此从她来到这件房间起,她就在观察有什么能当凶器的。如果实在没有趁手的,用她来时披着的纱勒死陈世贤也行。
幸好,她找到了更好用的烛台。
她将还在燃烧的蜡烛引燃一块儿布,然后往床上扔去。然后握紧了烛台的底端,对准陈世贤的脖子,卯足了劲儿又深又快地一划,瞬间鲜血染红了她的视线。
陈世贤在剧痛中惊醒,想骂贱人却只能呜呜地抽气,他只能捂死了脖子上的伤口先跑出这里。
可许含珠怎么会让他逃呢?他脖子伤的伤口只要多流一会儿血,肯定没救的。于是许含珠疯了一般地扑上陈世贤,抱着他滚向着火的床榻里侧,而后死死地扒在他身上。
陈世贤万万没想到自己小瞧了一个女人,还真就栽在她手里了。床上的火势越烧越旺,陈世贤被灼伤好几处,虽然许含珠也没能幸免。
许含珠只觉得心中快意!
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
她杀了这个男人!
怒极却说不出话的陈世贤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打在许含珠脸上,许含珠上前咬住他脖子的伤口,又将皮肉撕开了些,只盼他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