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岭一事势必会引起皇上的关注,到时候雍州火药铳便不再是秘密。”

严惊蛰仰着脑袋静静的听着,裴时臣转过身,面对着严惊蛰,肃容道:“你可知刚才你给我的匣子里的药是何人所制?”

严惊蛰摇头。

裴时臣怒甩衣袖,忿忿出声道:“万氏一族精通药理,瑶妹手握此物,定是母亲所给!”

“舅母?”严惊蛰心里沉惴惴的,心里想着什么立马说了出来,“如果皇上严查火药铳,那岂不是会牵连舅母?”

“万氏死有余辜!”裴时臣一脸铁青,“舅母身为国公夫人,她有错合该受罚!”

严惊蛰恍然过来,“遭了遭了!与皇子勾结可是大罪,表哥,你快想想办法,好将舅母摘出去啊,不然国公府岂不是要受牵连?”

“晚了。”裴时臣口气虽不好,脸色却愈发镇定。

这么多天的相处,严惊蛰对这个表哥也有几分自己的见解,见表哥丝毫不着急,严惊蛰一颗焦灼的心渐渐熄了火。

“舅母一旦出事,累及无辜的率先是表哥这个世子爷。”严惊蛰道,“表哥莫不是已经想到什么脱身的法子了?”

裴时臣笑了笑,淡淡道:“我一个人脱身有什么用,自是要整个国公府跟着脱险。”

严惊蛰来了兴致,问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