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臣走的快而稳,三两步就将严惊蛰从高坡上抱到树荫下。

“含着。”裴时臣倒出几粒绿绿的药,视线却落在严惊蛰身上的宽袍上,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这衣服勒的人喘不过气,表妹日后少穿才好。”

腰掐的那么细,肯定一点都不舒服,再说了,表妹容貌娇俏,本就是珠玉光彩的人,有了这身服饰,显得胸脯越发的坚挺,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放过此等美色。

真要穿,选个对襟齐胸儒裙便可,不必为了好看使劲的束腰,再好看也不能委屈自己。

严惊蛰貌似真的中了暑,睁开一线眼睛,艰难的呼出一口气,后悔连连:“是不能再穿了,原是考虑这衣裳好看,又是京城里小姐追捧的东西,我才想着去试一试……”

药里掺了薄荷,咽下后,一股股凉嗖的冷气直袭头皮。

裴时臣脱下外衣垫在地上,示意严惊蛰坐上去,严惊蛰有些不好意思,碍于裴时臣的坚持不懈,严惊蛰只好厚着脸皮一屁股坐在衣服上。

路文打开水壶,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清喉的花茶,伴着几片鲜嫩的鱼饼下腹好不快活,这时丛林深处恰好起了一阵风,微风拂面,两人并肩坐着惬意至极。

路文极有眼色,见气氛好的不行,便捧着茶壶往后退了几丈。

一时间,半大的树荫下,只剩下两人。

吃了薄荷药后,严惊蛰胸中的热气消散了许多,正准备起身去找赵芙蓉时,就听身旁的三表哥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