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太夫人一惊一乍,拔高音量追问:“严女婿和外孙没出事?!”

听口吻,似乎只有惊没有喜。

裴时臣笑容转淡,太夫人的贴身丫鬟红霞识字,箭步上前展开信读给太夫人听。

万氏赶紧竖起耳朵,听到严惊蛰真的不上京后嘴角笑容压都压不住,再听到严家父子安好后,嘴角又撇了下去。

万氏对严惊蛰没什么看法,纯粹是恨着严惊蛰的爹娘。

十几年前,万氏做主给小姑和京中高门子弟暗中牵红线,谁知严惊蛰她娘当场驳了万氏的面子不说,转头就嫁给了一穷二白的新科武进士严温青,万氏燥的里里外外都没脸,算是彻底恨上了这个小姑。

所以当得知丈夫让严惊蛰上京时,万氏是一万个不同意,可如今裴家是太夫人当家,万氏不同意也没用。

“姑爷尚在人世是好消息。”

万氏违心的笑笑,“只是可怜惊蛰那孩子要去洛丰郡寻人,寻到是万幸,若寻不到岂不是一场空?”

话落,裴时臣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神情阴鸷的吓人。

太夫人老脸沉的能滴出水,拐杖用力点地,声色俱厉道:“不会说话就闭嘴,什么叫寻不到?姑爷身为定北将军守卫疆土是忠良功臣,他活着是百姓的福音,难不成你这个大嫂不想他平平安安?!”

太夫人说完眉头拧成疙瘩,其实内心纠结的不行。

太后已经与她说了,严家父子孤军深入牵制叛军,虽有怠职和轻信小人之罪,但人都没了,朝廷一味追罪未免诛心。

朝廷念其战死疆场,乃是为国,因而准备下旨追封姑爷为雍国公,其女为福信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