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页

只是这簪子于二人间有何意义,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左右不过定情信物之类的。

迟椿仍旧有些气恼,感觉自己被迟奕摆了一道。

素来了解兄长性子执着,当初陆晚贤一封信寄到京都,说自己已为人妇,迟奕知晓后虽大醉三日,可三日后当真就放弃了。

当时只以为是受伤太深,看明白了也放下了,现在细想,方才觉得不对劲,按照他的性子,势必要亲自寻到她,即便是真要一别两宽,也需当面听她说清楚。

这样的话,只有一个解释说得通。

当初迟奕肯定找过陆晚贤,而且已经找到了,甚至知道她就在邳州,在别故兮辞里做弦挽。

否则也不会在临行前突发奇想,把簪子给妹妹代为转交。大概觉得康宁和邳州近,两人有可能相遇,他有赌的成分,大不了没遇到,他找机会亲自来邳州交还,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但没想到,迟椿真来了邳州,真就和陆晚贤久别重逢了。

原本以为,想明白了一些事,自己就能豁然开朗,没想到反倒越发迷惑。

曾经的陆家贵女,去青楼做了花魁,岑故知道,迟奕也知道,若想把她赎出来也并非难事,两人权钱都不缺,那为何要等到今日,岑故才将她赎出来?

“大人,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陆姐姐为何会成了弦挽?她是你表妹,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你为何无动于衷,今日才将她赎回?”

一连串问题,岑故可能一时答不上来,但是问出后,她就舒服了不少。

“你问题太多了。”

意料之中,岑故没耐心给她一一解答。

迟椿早习惯了,但岑故这种总是觉得她无需知道太多的语气,让人十分不爽。

“行呗,”迟椿耸耸肩,“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找别人问,只要我想知道,我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