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贤睁大眼睛,看着她手中的绢花簪子:“这簪子,是迟奕交给你的?”
“嗯,”迟椿点头,“不过是让我代他转交给你的。”
当初时间紧,簪子要交给谁兄长也没说清,可陆晚贤看到簪子时候的神情,让迟椿当即断定,此物就是交给她的。
“那他,可还说了什么?”
迟椿努力回忆了一下:“他说如果我遇到你,就把这根簪子交还,还好我来了邳州,不然岂不要错过了!”
“已经错过了。”
陆晚贤红唇的最后一丝血色褪尽,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虚脱。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椿儿。”
木门合上的一瞬间,陆晚贤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肆意宣泄心中的情绪,隔着墙都能听到歇斯底里。
迟椿也没想到,记忆里温柔得体,总是盈盈笑意的陆晚贤,居然会有那么大反应。
吓的一个寒战,扯扯岑故的袖子,指指屋子,示意他要不进去看看。
岑故摇头,迈开步子,没多做停留。
迟椿也紧跟在他身后离开。
“她是你表妹欸!哭得那么伤心,你就没想去安慰一下?”迟椿发出正义的声音。
“让她哭,哭完会好受些,”岑故对迟椿说,“况且,她受的是情伤,找我不如找令兄来的有效。”
迟椿支支吾吾,岑故说的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