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记得,前世渤港之战,定远将军战败,失边三城,被皇帝问责,自刎而亡。
而邳州知府也背上了极重的罪名,据说是私造军火,运往渤港,疑似倒卖给扶桑,与敌人里应外合,拿下邳州边三城。
具体情况究竟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传入京都,在城中流传的就是这个说法。
而皇帝派人调查后,结果未公开,只有一道抄家问罪的圣旨下颁邳州,严氏一族惨遭屠戮,远在京都的严晁也受到牵连,被皇帝下令赐死。
甚至死后,还背上骂名,通敌卖国一个罪,就将严氏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难道后来岑故收集证据,呈交帝王,迟家满门抄斩,也和这件事有联系?
祖父派人拦截军火的事还记忆犹新,若岑故要为兄弟报仇,真想找到个蛛丝马迹,也并非不可能,毕竟做了,就会留下痕迹。
“迟椿?”
介绍完严丞后,迟椿就莫名其妙开始出神,岑故叫了好些遍都没叫答应。
最后一声稍微提了些声音,迟椿才回过神来。
嘴角扯出笑,有些牵强:“见过严大人,这些日子借住府中,叨扰大人了。”
严丞笑着摇摇手:“迟小姐哪里话?倒是严某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迟小姐海涵。”
“不敢,不敢。”
一场晚饭吃得十分拘谨,迟椿筷子也没动两下,尽在碗里挑白米饭,菜没吃几口。
这一切都被岑故看在眼里,他轻声朝迟椿道:“怎么脸色这么白,身体不舒服么。”
岑故一句话,让桌上其他人纷纷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