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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借住别人家,早些没去亲自拜会,用膳还让主人家久等,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倒是岑故,不紧不慢,仿佛在自己家庭院散步一般。

到了前厅,菜早已上齐了,品类丰富,碗具精致,桌子周围坐了三人,中年男子应该就是严晁的父亲,旁边眉目和善的妇人是他母亲。

迟椿和岑故到后,迟椿向长辈见礼,三人忙起身回礼,邀他们入坐。

严晁的父亲看着不拘言笑,很是严肃,和岑故行礼时恭恭敬敬,不因是严晁的父亲,严晁与岑故交好而僭越半分。

“这位,便是迟次辅的孙女,迟家小姐吧!我听小晁说过。”

听严晁的父亲提到自己,迟椿回答得体有礼,笑着称是。

严母也在旁边笑道:“闻名不如见面,迟小姐果真是仙姿玉貌,清丽脱俗。”

这类话听太多了,迟椿只当是看在她祖父的面子上,说的奉承话。

“想来也是,曾经的‘大曻双姝,邳篱康婉’,既死康宁余小姐的女儿,自然生得不会差。”

迟椿暗道,原来母亲在京都外名气这么之大,小时候总听爹爹将“能娶到婉儿,是我福气”这样的话挂在嘴边,没想是句实话。

大曻双姝中的“康婉”是她的娘亲余婉,如果她没猜错,其中的篱应该就是岑故的母亲,外祖母口中一闪而过的小篱,邳州世家女。

迟椿谦虚应答。

随后,岑故向她介绍了严家父母。

迟椿才知晓,原来严晁的父亲,竟然是邳州知府——严丞。

这么说,严晁是邳州知府的儿子。

平日里只见他跟在岑故身边,虽是上下级,但除了些必要场合,两人的关系看起来更像好友和兄弟。

迟椿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