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秋和很快就被接走了,并没有在秋意楼待太久。
甄春花坐在包厢里出神,在努力回想刚才是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说了句,我也是。
……
是真的丢人,好歹接受过十多年高等教育,结果连一句像样的话都没说出来。
再不济整句“我心似君心”吧。
不过,自打沈秋和上任,甄春花就很少能见到他了。
这也正常,善阳县被钱县令盘踞数十年,积压了一堆烂帐,光是之前的文书就够他头疼的,更何况,听狗毛说,官府门口天天人满为患,除了些陈年旧案,当事人见换了县令便想着击鼓伸冤外,更多的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拌两句嘴都要上衙门理论理论。
一来二去,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还没来得及点,沈秋和就忙得日夜颠倒。
甄春花刚陷入爱河,立刻体验了回不是异地恋胜似异地恋的感觉。
但她能理解,所以偶尔会让狗毛送点吃食过去。
大约过了小半旬,沈秋和终于出现了。
傍晚时分,她正在厨房切配菜,听到崔不翠在外面嚷嚷。
“大当家,沈公子……”崔不翠张嘴就来,意识到沈秋和的身份,又改口道,“不对,是县令来了。”
然后忙前忙后地给沈秋和及随行人员端茶倒水。
甄春花闻言心头一喜,语气克制地应了声:“知道了,这就来。”
她没着急出去,而是将围裙摘下,洗了洗手,映着池子里的水捋了捋头发才到前厅,看到坐着和师爷说话的沈秋和,弯了弯眼睛,笑着道:“沈……县令,今日怎么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