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春花眼疾手快地将盛意欢往路边一扯,躲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盛意欢整个人处在懵圈状态,绿柳赶紧跑过来扶着她,抽着肩膀哭,断断续续地说道:“还好小姐没事。”
甄春花回头望着马蹄扬起的灰尘,若有所思,那人身上的衣服,怎么那么像官服?
闹市纵马一事传的很快,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很快就更新了讨论的话题——
“听说是新县令的任书到了,去西街扑了个空,又往东市去了。”
“西街?东市?县衙不是在正中央吗?”
“谁说不是呢。”
“好像是给秋意楼的帐房先生的。”
“秋意楼……的帐房,难道是上次王平山刁难的那个人?”
“秋意楼还有别的帐房吗?”
“……”
周遭立刻安静下来,围着讨论的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像是为谁默哀一般。
片刻后,有个年轻人开口,补充道:“前几日,我还碰到了王平山,听他说,他娘子铁了心的要和离,到现在都没回去,一直在娘家待着。”
“祸不单行啊,得罪新县令,看来日子不会好过了。”
有人不认同,反驳道:“这叫祸从口出,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
一群人讨论着走远了,声音渐渐隐入街边小贩的叫卖声中。
甄春花和盛意欢站在原地听了一整个墙根,愣了半晌,还是盛意欢先回过神来,看着甄春花震惊的表情,心里了然她也不知情,斟酌道:“他们口中说的新县令,是沈公子吗?”
甄春花脑子里千回百转,确认善阳县只她一家秋意楼,别无分店后,点了点头,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干巴巴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