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毛砸吧两下嘴,嘟囔着:“李神医没理由害他吧。”

李神医确实没有理由加害钱富贵。

但无心插柳柳成荫,钱富贵年纪轻轻身子便如此虚,估摸着和常年服用助兴药有关。

大梁医疗水平非常有限,基本都是靠着郎中的方子慢慢调理,结果病根还没除,一剂又一剂的补药上的猛,久病成疾,怕是拖成急性肺炎了,这病放在现代不加以重视都能要人性命。

归根结底,李神医亏也不亏。

全是天道好轮回,之前造的孽迟早要遭报应的。

甄春花不想和狗毛说太多,敷衍道:“这事与我们无关,要牢记祸从口中,有些话听听就行了,在外人面前切勿乱说。”

狗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钱县令痛失爱子,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心情不言而喻,肯定是悲痛欲绝,在这个节骨眼上乱嚼舌根,如同揭人逆鳞,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谨慎行事总归是好的。

不出半刻钟,崔不翠铩羽而归,一脸扫兴。

“真是不赶巧,没看到李神医的落魄样,无趣。”

甄春花皱皱眉头,好奇是人之本性,尽管大部分时间崔不翠只是听听,但过于八卦很可能引火烧身,于是敲打道:“反正明日食材已大致准备妥当,你若实在闲得慌便去冯叔的铺子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冯安的木工铺是甄春花曾许给他的,原先手里不宽裕,现在由于推出新品糕点、私人定制等服务,粥品生意连带着也恢复往日的辉煌,余钱渐渐富足起来,就给冯安寻了处店面,供他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