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阮棠没好脸色地看了袁翊州一眼,冷声道,“这是内侍该做的事,不敢劳烦大将军。”
袁翊州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看着面前对自己态度十分冰冷抗拒的小皇帝,逼近一步,说道:“能侍奉陛下,是臣的福分。”
阮棠后退一步,问道:“大将军你意欲何为?”
袁翊州一边对小皇帝步步紧逼,逼得小皇帝连连后退,一边望着小皇帝,低沉的嗓音阴晴不明地问道:“为何陛下可以留一个亡国奴在身旁伺候,却容不下臣?”
因为袁翊州步步紧逼,阮棠一直在后退,直到背后撞到了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了。
袁翊州一抬手,寝殿里明黄色的纱幔落下,将寝殿中侍奉的内侍们都隔绝在外。
纱幔内,只剩下袁翊州,和被他逼在墙角的小皇帝。
小皇帝被袁翊州阴沉不明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凉。
“在陛下眼中,”袁翊州盯着小皇帝,一手按在了墙上,将小皇帝整个人圈在臂弯之间,距离近得鼻息声可以相闻,“臣有哪里不如那个温霁云?”
“你提他做什么?”阮棠看着袁翊州说道,“大将军是国之栋梁为人敬仰,又何必自降身份和一个一无所有还人人喊打的亡国奴去比?”
“陛下是金玉之体,更不该便宜了一个亡国奴——”袁翊州死死盯着被逼在墙角的小皇帝。却连白嫩嫩的小皇帝一双映着星河的大眼睛里,写满敌意和防备,像一只炸毛耸着身体立起来的小猫。
任凭是铁石心肠,见了这样的人也会化作绕指之柔。
袁翊州抬起一只手,轻轻捏住小皇帝的衣襟,将声音放得轻柔了些许:“让臣看看,陛下的伤如何,这几日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