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始至终,温霁云连一个眼神也没给自己。
多日没见,阮棠觉得温霁云对自己变得不一样了。先前他好像还能勉强地接近一下自己,现在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疏远之情从他的行动中都快溢出来了。
阮棠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些天卧床不起,和他接触的机会都没有,也没得罪这位太子爷。难道是因为被自己强迫卧床七八天,他记恨上自己了吗?
阮棠顿时体会到了那种“当爹的为了儿子好,儿子叛逆不领情,还疏远亲爹”的失落感和愤懑。
虽然自己确实不应该和温霁云走得太近,但是自己这些天尽心尽力把他当朋友照顾了,他因为这个就疏远自己发这么大脾气,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温霁云。”阮棠心里委屈,为了验证验证温霁云是否真的在故意疏远自己,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道,“你站这么远干什么,等会儿让你倒水岂不是又慢吞吞的?你走近一点。”
如果是之前的温霁云,比如那一次自己晕过去之后,虽然冷淡,也是让他走近就走近了。
但此时阮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远远站在角落里恨不得化身空气的人,听到阮棠的话,冷淡地回答道:“罪臣不敢。”
阮棠:“……”好家伙,温霁云还是第一次这么难说话。之前说他站脏了地毯,又害得他在雨中跪了一夜,他也没这么大脾气啊。
温霁云不肯过来,阮棠心里更加疑惑不解,皱起眉霸道地说道:“你再不过来,朕喊人来拖你了。”
温霁云沉默片刻,方才慢慢从角落里走出来,却没有走上前,而是笔直站在殿中,视死如归地直视着阮棠,说道:“罪臣愚钝,不配伺候陛下。请陛下让罪臣回到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