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行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望着窗外负手而立,“你跟个小孩有什么区别?我不过走了一个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都是身体里那玩意整的,不然……不然……”
不然谁需要你照顾?
顾山川没说,其实这般被照顾着也挺好的,虽然有时候他能烦死她,身体也不怎么舒服,但好的是时时刻刻有人关心着,这种感觉,她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了。
即便这两年在醉春楼,刘妈妈也会时常唠叨,但终归只是害怕她出了问题耽误了生意,给予一个挣钱工具应得的关照罢了。
“其实当我知道你如我所想那般真的不顾一切的回来的时候,我确实挺生气的,生气即便你自知前路危险重重还要前去,恼你不愿意躺在我给你搭好的避风港里,但我来时又想通了,虽然你此前一蹶不振日日颓废,但不顾一切的去做自以为正确的事情,傻里傻气的冲动,那才是我对你心动的原因,也是我为什么想保护你的原因。”一汪春水仿佛嵌在了他那一双幽黑灵动的眸中,眼底隐隐藏着一丝自嘲,又透出温柔的嘲笑。
他停下来,双手扶上窗沿,支撑着身子微微向窗外倾斜着,他在等顾山川问他,却不知此刻的她已经被他莫名其妙的感慨整断了片,压根来不及思考他究竟要表达什么,更别提她本就不甚富裕的好奇。
良久等不到想要的声音,他兀自笑起来,轻声道:“因为你真的是个十足的傻子,天下独一份的傻。”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顾山川慢慢回过神,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贺州行回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她,表情看着十分欠揍,“因为你现在身子有恙,我早就想说了,一直没有等到这个时机,哎,别动手啊!”贺州行抱住要来揍他的人,下巴压在她窄小又坚实的肩膀上,因为身高,他不得不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