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行沉下脸,不满道:“强辩。”
“已经快好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顾山川小声回了一句,还没说完就对上贺州行半是埋怨半是心疼的深邃眸子,先前还觉的自己有理的人顿时软了下来。也不知是怎的,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特别没用,随时会拖他后腿的样子。
贺州行怕她衣着单薄,在外边待久了受风寒着身子,便领着她回去了。
路上顾山川没有说一句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甚至出神险些被碎石绊倒,被贺州行及时揽住。
贺州行此时也不会自找没趣的挑话题逗她,也许是风寒犯上来难受的紧吧。
自有记忆以来,顾山川就已经住在穿云谷中许多年了,身强体魄的长了这么大就没生过几次病,算下来除了贪吃谷外不知叫什么的野果闹了肚子,被毒蛇追着咬时中了不轻不重的蛇毒,与同门切磋时不小心掉了块肉,贪师父藏在高处的酒贪多了头痛,满共也没几次需要旁人悉心照料的机会。
故而她一直不甚习惯一直有个人日日在床旁守着她,看着她吃药,提醒她添衣,时不时还整点小甜蜜逗她开心的感觉。
如今她体会到了这种让人暖心又别扭的待遇,甚至还觉得他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妈子,有时会不自主的嫌弃她,烦的多了还会冲他发脾气。他也都一一应承着,只觉得她这般娇小可爱惹人怜惜,一点气也不与她置,反倒叫顾山川心里虚。
“你师父没把你怎么样吧?”顾山川抱着熟悉又令人讨厌的药碗,突然想起,问道。
贺州行摇摇头,将早就准备好的糖块塞进她嘴里,“放心吧,有事我能不跟你说嘛?”
顾山川瘪了瘪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喂我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