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倒吸了口冷气,“师父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若晚回去一日,罪责便加重一分,等你哪日回去了,他非要剥你一层皮才好,你这又是何苦?”
贺州行惆怅的喝了口水,“若是仅仅打骂还好,我只是怕我此番回去,便再也出不来了,我等得起,她呢?”
“她?那个漂亮姐姐?你开情窍了?”余小鱼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眉眼齐飞,“我没做梦?师兄你开情窍了!”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再胡扯你现在就走人。”
“不把你带回去,我怎么还回得去?反正你这顽固不化的性子我也说不动你,只能跟着你混吃等死了。”他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仿佛跟在贺州行身边蹭吃蹭喝是件可耻的事情,但怎么看,他都是一副奸计得逞的骄傲摸样。
贺州行不介意多带一个人在身边,虽然余小鱼年纪小功力尚浅,但好在看起来人畜无害,打探情报是个一流的好手,留在身边指不定哪日就能派上大用场。
“你愿意跟着便跟着,但是这之前你要回去给师父传个话,顺便把这个给他。”贺州行掏出一个半截小臂长宽的竹筒放在桌上。
余小鱼这一趟跋山涉水,又是送信又是救人的忙了好几天,好不容易能坐下来歇歇,贺州行又让他原路跋山涉水回去,这谁受得了?他不满道:“合着你们拿我当信鸽呢?刚跑过来又让我跑回去,我不干!”
“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如何?”贺州行开始拿哄小孩子的把戏说服他。
“你当我是叫花子?要去你自己去,师傅那边我可没法替你交代。”余小鱼并不吃这套,若是一顿饭就能哄骗着他去做事,那他未免也太没面子了些。
贺州行见利诱不成,于是换成使用能诱惑成年男子的事情来做交换,他指了指窗户,那里正趴着一个黑影,好奇的偷听他们说话。
“让她陪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