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不许反悔!”
贺州行拍了拍余小鱼的脑袋,“放心,师兄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余小鱼欣然收下了那卷竹筒,还是试图带他一起回去,“师兄,师父他这次真的发了很大的火。”
“我知道。”
“你真的不回去吗?”
贺州行坚定的摇了摇头,“你放心,师父再气,也不能要了我的命。”
“他万一把你赶出师门怎么办?”余小鱼终归是个小孩,藏不住情绪,焦急地问。
“如果师父定了心意……”贺州行顿了顿,洒脱的轻叹,“那便离开便是。”
“你疯了!”
贺州行惨笑,“你从小被我带大,还没见惯吗?”
“总之这次的事我便先替你挡了,等你办完了你的事,必须乖乖与我回去。”余小鱼严厉的口吻仿若一下成长了十余载,江湖里长大的孩子,稚嫩的外表下多少都会藏着些成熟,余小鱼如是,清轲如是,阿杰亦如是。
他们只是一群在拳脚中长大的野蛮小子,对于名门正派里的会说的好听些叫性情中人,对于盗匪一途便骂成野性难驯,粗鄙罪恶。
贺州行两眼弯起,笑着捏了捏余小鱼饱经风霜日照依然白嫩柔软的脸蛋,“师兄这次全仰仗你的帮助了,便给你教训一回吧。”
“真不知道你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一个承诺就这么重要?甚至不惜违背师命?”余小鱼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能比养育他十几载的师父还要重要的?
贺州行喝了口茶,看着逐渐落下的红日,“如果这事摊你身上,你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