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提着大藤箱从楼上下来,右手拎着网兜尼龙袋,里面装着脸盆、毛巾、牙刷等等。

裴铮也把车直接开进了院子,给裴寂安留了张纸条后,秦大姐扶起沙发上的陆浓上了车后座,吴妈抱着小淮坐在副驾上座位上,秦大姐和陆浓坐在一起方便照顾着她。

车上陆浓的小腹开始抽疼,一阵一阵的,她疼的哼出声,秦大姐替陆浓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说:“没事没事,这是开宫口了,来得及来得及。”

汽车一路飞驰电掣到了医院门口,裴铮抱起陆浓就往里冲,秦大姐跟在后面差点没跟上,抓住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赶紧说:“医生,我家妹子要生了,你快帮忙看看!”

白大褂医生听了通知小护士去叫妇产科大夫,又叫来急救床,拦住裴铮把陆浓放上去,让他去给陆浓办理住院手续。

产科大夫很快就赶到,她掀开陆浓的裙子把手伸进去一探,然后放下裙子说,“宫口开到三指了,送进产室吧。”

陆浓被推进了产室,肚子越来越疼,像有把小锤子锤在肚子上一样,每过一会儿医生都会安抚陆浓告诉她开了几指,陆浓以前觉得月经是世界上最没法忍受的痛,可现在才知道,和生孩子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生第二个孩子了。

产房外,吴妈走来走去,实在不放心,走到产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声音,“怎么没声儿啊?”

裴铮抱着小淮坐在椅子上发呆,小淮还小不知事,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裴铮才是被吓到的那个人,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生孩子这么吓人。

秦大姐拉住吴妈,让她坐下,“您别晃悠了,晃悠的我头疼,我去门口接一下老裴,他要是看到我们留在家里的纸条,应该很快就来医院了。”

医院门口,吉普车刚一熄火,裴寂安立马甩上车门,朝医院大步跑去,再没了平日平静持重的样子。

结果刚进医院恰好和出门迎他的秦大姐撞个正着,裴寂安扶起秦大姐焦急地问:“大姐,陆浓在哪?有没有事?”

“你总算来了,快跟我来,她正生着呢。”秦大姐带着裴寂安来到产室。

“姑爷。”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