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靠着家里的关系混个闲职,或者就当个大树底下好乘凉的白身,总之这读书之事跟他们没啥关系。
李均竹蹙着眉,自己可是正经来学知识的,老师说这国子监的博士和教习们都是学富五车之辈,现在看来要接触到这些人都是一件难事。
“也不全是啊,咱们课室里文国公府的庚泽回老家考举人去了,否则教习们也是要来授课的。”
身后传来一阵声音,周修齐举着一块铜镜,用小梳子梳理着自己的鬓角,满意的直点头。
转过身去的李均竹正好看到这一幕,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周兄说的可是回临郡城参加乡试的庚泽兄。”
“你竟然认识那个大冰坨子?”这是两个人同时发出的声音。
大冰坨子,心里默念着这句话,李均竹没法把这外号和船上所认识的人划上等号。
“当初我与庚泽兄同一个考棚考试来着,而且我还与他同乘一艘船来都城。”
周修齐惊讶的丢下了铜镜,指着李均竹问:“你竟也考中了举人?”
莫名其妙的李均竹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对啊。”
“诶唷,这金学士恐怕又要每日都来了。”季来阳颓丧的趴倒在桌上,发出哀嚎声。
周修齐则是翘了个兰花指,发出刺耳呵呵声:“同是举人,均竹兄和大冰坨子可真是冰火两重天,他平时在课室眼皮都不带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