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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均竹点头,何夫子没有告诉他,恐怕也是怕打扰他专心学习吧。

就是不知道许夫子可知自己老友之子竟然是知府。

不过李均竹倒觉得许夫子根本不会在意,就看他几十年如一日的留在村子里给孩子们启蒙就知道,这钱权之于他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

想通了这些,李均竹催促一直围在他桌边的二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温习功课。

没想到正看到前排的钱进举停下写字的手,半个身子都朝李均竹的方向倾斜了过来,一听几人不再交谈,立马坐直了身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晨课一结束,平时一直是课室里最后离开的钱进举,胡乱的收拾了东西就奔出门去,连散落在桌上的纸张他都没有收拾。

真有意思,大概没几天就能在何家看到钱举人了吧!李均竹默默想着。

果然,下午的课结束之后回到何家,刚放下书本,家里的小厮就来请李均竹上正厅。

一路跟随小厮穿过后院来到前院,正厅正对面的交椅上坐着表情不快的何夫子,而右下方的太师椅上则坐着一位身穿墨色缎子衣袍的男子。

李均竹看不清他的神色,可看他背脊挺立,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浑身透露出一股威势,气势一看就是浸淫官场许久的人。

而他旁边则坐着个姿态闲适的少年,看样子大概十四五岁,整个身子都快瘫到椅子上了。

李均竹走上前去,先向何夫子弯腰行礼,而后就安静站立着,等着何夫子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