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弟弟因为你吃了很多苦!”权汀忍不住说。
因为缺失了权汀的机会,家里又没有钱学艺术,荀辙的音乐梦举步维艰。他在大学期间,被人忽悠,进了一家小娱乐公司当练习生,不仅差一点被送到日本当牛郎,还因为过度减肥得了严重的厌食症,人一度瘦到只有一把骨头。
若不是他自己努力,始终不放弃,就算沦落到当街修手机也依然坚持,并最终好运地红了——
他这一辈子就完全被自己的哥哥给毁了!
“是啊,”说到这里的时候,面前的年轻人,第一次有了一些情绪——那是一种极其怪异的,像是吃鱼卡到了鱼刺一样的情绪,很难受,却又好像还能忍受,甚至还能微笑,让权汀毛骨悚然,“我让他吃了很多苦。”
“我要说出去,让你身败名裂!你太有病了!”
荀轼微微颔首,面带浅浅的笑容。
“所以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是想干什么?”权汀愤慨地说,嫉恶如仇的她已经不愿意再给面前这个龌龊的年轻人一个眼神,“是想来示威?还是干什么?良心受不了了赎罪?”
荀轼摇摇头:“不,我只是想一人做事一人当,让您知道,您别恨错人了。恶心的是我,傻白甜的是我弟弟,”他轻轻地说,忽而转过身,大步朝着荀辙走去——
“荀辙,”他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下,笑了笑,“你听到了吗?这就是真相。”
“对不起。”
最后一句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荀辙愤怒地望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已经捏得泛白的拳头进一步攥紧。
咚!
一声巨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荀轼先是听到了好似电视没有信号时的杂音,然后各种声音、所有的世界被剧痛拉成了一条线,脑袋涨得嗡嗡疼。
“荀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