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燕庭没跟别人交流,有点独自喝闷酒的意思,他确实闷,前两天的烦心事一直压着,今晚趁机借酒消愁。
任树端杯寻过来,站在陆文和瞿燕庭的座位缝隙后,说:“坐这么偏,叫我好找。”
瞿燕庭撂筷:“要喝一杯?”
圈子就这么大,消息传播飞快,任树已经略有耳闻,小声问:“听说你接了个偶像剧,真的假的?”
接都接了,遮掩太不磊落,瞿燕庭回答:“真的。”
任树惊讶道:“不是你风格啊,跟人联合还是怎么?”
“现成的本子。”瞿燕庭没详细解释,“冠我的名。”
任树不再多问,碰个杯,被导演组的人喊走了。瞿燕庭一饮而尽,半晌没动静,侧过脸,发觉陆文神情微妙。
“你怎么了?”瞿燕庭问。
陆文不懂编剧行业的弯弯绕,但刚才也听懂了,他反问:“为什么要冠名别人的剧本?”
瞿燕庭蔑然地笑了一瞬,这破事过不去了是吧?他回答:“开价高。”
陆文说:“可故事不是你写的。”
瞿燕庭道:“不是我写的,却署我名,给我钱,等于天上掉馅饼。”
陆文说:“这等于作弊!”
瞿燕庭默认了,又咬开一瓶酒。
陆文有些着急,他曾误会过瞿燕庭很多次,无论做事还是做人,一次次证明瞿燕庭的无暇,所以这件事他不愿相信瞿燕庭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