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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人不仅无法乔装混进去, 夜间登高时也会很快被时刻埋伏的暗卫注意到,无法靠近公主府分毫, 更遑论探听到什么。

“自去领罚。”

“卑职遵命。”一身夜行衣的人很快离开, 消失在宫墙间。

江黎细细看着手中的册子,将上面的话一行行看过去。

他从不知道, 临清筠竟不只在领兵打仗这些事上有天赋, 在政论和诗赋方面也丝毫不落于人下。

还想以此来收拢人心,在这些即将参加春闱的学子中树立威望。

江黎又翻到记录了学子们身份的地方,发现今日参与茶楼对谈的人中,除了尚辰背靠纪家以外, 其余的均出身寒门。

这些人从各处来到京都, 一路上走得艰难,且见识短浅, 最容易被临清筠三言两语说动。

但江黎不得不承认,临清筠今日在茶楼所说的话均言之有理, 不仅切中了大启政事上的痛点,且言辞都很有分寸,并未触及任何不该说的内容。

这也让江黎无法凭借此事治他的罪。

江黎还记得, 上回春闱时, 是他那个仁义的哥哥派人在京都安顿了这些清贫的考生。

今年江黎本也已开始让下面的官员着手准备这件事, 但未曾想最终会被江殊澜抢了先。

如今人人都说唯阳公主心善,不仅处处为寒门学子着想,且待人亲和,颇有当初先帝的风范。

既然江殊澜在人前的形象已开始有意无意地朝先帝靠拢,江黎便不得不更加忌惮她的存在。

毕竟当初江黎初登帝位,也是处处模仿着已死去的那人,才逐渐让朝堂安稳,得百姓信服。

江黎已得知江殊澜待范明真的态度,确认她绝不会与他成婚,便更确定江殊澜仍心心念念着想与临清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