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的女子云鬓花容,凤冠霞帔,美得如神女般无暇动人。
墨玄峤在梦里的立后大典上一遍又一遍旁观临清筠对画中美人近乎疯魔的偏执深情,大启已故皇后的模样也一遍遍刻进他心底。
他很想知道,临清筠是否也经历了那些夹杂前世记忆的梦。
临清筠眉间轻蹙,似是不知他何出此言。
他与墨玄峤从未见过,那些他画有江殊澜的画纸也从不示人,他不可能看过。
但临清筠很快移开目光看向江殊澜的背影,不再理会墨玄峤。
今日人多,他不能让江殊澜离开自己的视线。
捕捉到他眸中细微的情绪变化,墨玄峤顿了顿,很快意识到什么,语带兴奋与狂热:
“你不记得了?”
若是只有他一人拥有那个缥缈如幻的前世片段,或许上天已经注定,这一世江殊澜会是他的人。
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
“那这位窈窕美人,我就……”
墨玄峤的话还未说完便有一阵劲风袭来,他下意识迅速闪避,却很快笑着停下——
临清筠手里的匕首已经抵住了他的脖颈,虽还未扎破血肉,刀刃也毫不犹豫地往里推进了些。
临清筠手腕微动,便能在转瞬间取他性命。
“离她远点。”
临清筠目光沉沉,声音里淬了寒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