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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上首,把大帐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见江殊澜和临清筠姿态亲昵暧昧,而墨玄峤仍专注地看着他们那边,皇帝朝身旁的内侍抬了抬手指,吩咐道:

“听闻唯阳公主前几日病了,去请她过来一趟。”

“是。”

听完内侍的传话,江殊澜下意识看向临清筠,柔声道:“你等我片刻。”

“好,去吧。”临清筠松开江殊澜的手,给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

江殊澜甫一离开,已独自静坐了许久的墨玄峤终于起身,端着酒杯朝临清筠走近。

“临将军。”他微笑着。

临清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作为战败国的使臣来大启,四皇子该收敛些。”

不跪皇帝,贬低太子,挑衅众将军,公然向江殊澜示好。

墨玄峤太张扬。

“是吗?”

墨玄峤俯身,手撑在矮桌上,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但她比你的画里还要美,我忍不住。”

更鲜活,更明艳,美得更加活色生香。

近来夜夜入梦的画中美人,一朝得见,墨玄峤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梦里是临清筠的立后大典,受邀观礼的墨玄峤看见了那幅陪临清筠走完典礼,被他视若珍宝小心呵护着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