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遵命。”
夏答领命后正欲离开,却被叫住了。
“让所有人都看清江柔此时的模样。”
她亲自过来,应是戴了帷帽。澜澜有意让人按荷雪死前的模样剪去她的头发,她便别想遮掩。
“是。”
临清筠很快回到江殊澜身边,轻轻牵着她的手等她醒来。
江殊澜脸上不正常的酡红正慢慢消退,也不再出冷汗了,只是仍眉头紧锁,嘴里不时含糊地呢喃着什么。
第五次听见她轻唤自己的名字时,临清筠握着她的手,俯首虔诚而专注地在她颊侧落下一吻。
他凝眸注视着她,眼底是平日里掩藏得很好的偏执在意。
以往江殊澜病中只会唤她的母后,但如今她意识模糊间,他的名字也会从她唇齿间掠过。
临清筠心疼她此时的难受,却也忍不住因她此时的脆弱无助而暗生欢喜。
扭曲,矛盾,也十分真切。
也许她已经开始依赖他了。
他似乎真的听见了娇美花瓣一点一点因他而舒展开来的声音。
意识还未完全清楚时江殊澜便尝出了嘴里苦涩的药味,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很快她便感觉到有人正紧握着她的左手。
熟悉的温热不断传至她心底,把那些在梦魇中缠绕得她无力挣脱的黑色藤蔓都驱逐干净,再牵着她一步一步走出迷雾,回到爱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