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虽然没有说任何重话,但却感觉到丝丝后悔。
因为她在康嘉年身上看到了一种很相似的感觉——他在拼命地和外界寻找联结。
在康嘉年眼里,她就是那个外界。
她在躲避,他在寻找。两者的表现形式不同,但究其本质是一样的。
他们都不愿受困此地。
所以她刚才毫不犹豫的拒绝,或许正把溺水却在尝试探出水面的少年人,又残忍地按回去了。
次日,黎青梦一晚上没睡好觉,白天去完医院,晚上来店里上班时直打哈欠。
索性晚上客人少,只有两个预约的,是那个熟客发廊妹和她朋友。
黎青梦给她修完指甲,问她想做什么款式。
她举棋不定,和她朋友商量:“你说男人大红指甲不喜欢,带钻指甲不喜欢,粉嫩指甲也不喜欢,那他到底喜欢什么呀?”
她朋友翻白眼道:“这不是指甲的问题,就是他不喜欢你。”
她朋友和黎青梦这些听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个“他”大概是指康盂树。
黎青梦甚至想插嘴说,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那个男人的。
但她不会多嘴,只是发着呆等待发廊妹妹指定款式。
然而,那两人聊着聊着,却突然止住了话头,齐齐向门口看去。
黎青梦还在走神,直到身后一股很强的压迫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