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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兴趣再听下去:“怎么不去怪你们的三爷?所谓的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过是喜新厌旧,见色忘义。”转身回了院子:“阿舟,她们若再要闹,就将人打出去,不必留情。”

她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还得替元凶挨骂吗?

阿紫小蝶都听傻了,未曾料到这小小的商户女竟敢编排三爷的不是,但回过神来,脸上俱是难以掩饰的失望——她们得承认,这商户女说得确实没错。瞪了一会儿虎视眈眈的阿舟,终是不忿地离开了。

两个小小的通房闹起的风波似乎并没有在承平侯府掀起一丝波澜,失魂落魄地从书房走出来的孟管事倒是被禀报了个很有用的消息。

他清咳一声,整理好自己的仪容,重新昂首挺胸大踏步地走进了书房。

薛靖谦正若有所思地用指腹摩挲着洗净了的鸦青面纱,见他去而复返,镇定地将匣子关上推到一边。

孟管事满心都是自己要禀报的事,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小异样,恭敬道:“将军,方才您过问的事,杭州实在太远一时得不到消息,但护卫队的杨大人方才派人来说的事,兴许与这个有关。”

薛靖谦抬起眼睛,眸色渐深。

“说。”

“……三爷昨日夜里,连夜派护卫去了码头,接了一批货物,来送货的穿着官兵的衣衫,说,是从程家女手里扣下的东西,孝敬给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