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的话又在程柔嘉脑子里盘桓起来。
看这状况,只怕薛靖兴并非是一次两次在花楼里过夜了,竟让身边的通房嫉妒得学起勾栏瓦舍里的做派来拢男人的心了。三房这般乌烟瘴气,那位三夫人竟然也不管管,倒来嫌弃她这个无妄之身。
思忖之间那两位不速之客已经将程柔嘉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越看越心惊,越看脸色越难看。
脾气爆些的那个忍不住开骂:“你就是那个巴巴地送上门来做妾的商户女?果真生得一副狐媚长相,说,你给三爷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他冷起心肠要放我们出府?”
“下贱胚子,一身铜臭之气还敢来近三爷的身?三爷如今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你这般阴毒陷害我们二人,等三爷回过神来定然要狠狠惩戒你,将你扔到护城河里喂鱼!”另一个也不甘人后地咒骂。
程柔嘉皱着眉头忍着脾气听着,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你们是说,你们要被放出去嫁人了?三奶奶这么快就要进门了?”
“别装傻充楞了,薛家是什么人家,从下聘到进门起码得有一年的时间,如今还是影子都没有的事呢。”小蝶愣了愣,旋即开口反驳:“秦妈妈说,三爷身边有你就够了,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不是你给三爷吹了枕边风,又是什么?”
呵。
惯子如害子。
三夫人看不惯又奈何不得这两个通房,就只好趁着她来给了薛靖兴一个更大的甜头赶她们出去,薛靖兴竟然还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