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郁靳弈却好心情地笑了起来,伸手,轻轻地抚住了她的腹部,“我巴不得每晚都抱着你睡,但凌晚,你的身体有些虚弱,医生说了,不宜做激烈运动。”

他意有所指,卓凌晚又是一个大红脸。他的解释让她终于释怀,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难过了。

其实,她自己也感觉到了,最近身体确实不如从前,每天都乏得很,沾床就想睡,也没有什么胃口,有时还会想吐。

“我得的是什么病?”她有些担心自己的病,忍不住问。虽然生活得十分惬意,但总有某种不好的感觉莫名腾起,找不到却隐隐不安。

“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太累了。”郁靳弈迟疑了一下,方才答。他的脸上依然柔情万种,眉却沉得有些重。他没把这表情显露在卓凌晚的面前,很快换成了笑脸:“明天想去哪里?去小镇上走走还是继续呆在家里?”

“家里吧。”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身体实在太乏了,她很想睡觉。郁靳弈倒也不勉强,吻了吻她的额,同意了她的想法。

卓凌晚只在郁靳弈的陪同下在海边走了走,吃过午饭后,又回到床上睡起觉来。最近的她总是一睡就是一整天,似乎除了睡觉,什么兴趣都提不起来。

看着床上躺着的卓凌晚,郁靳弈的眸沉得格外深,好久才起身,掏出手机对那头出声:“蒋医生,我想和你谈谈。”

郁靳弈下午时分去了新德里的市中心,在那里见到了电话中的蒋医生。两人短暂地客气后,分宾主坐下。蒋医生已经开口:“照你电话里描述的情况,她极有可能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如果遭遇的某个片断太过沉重,身体主人的大脑就会发出拒绝接受的电波,最终有意识地将它忘掉。”

郁靳弈的眉头沉了下去,“有可能恢复过来吗?”

“这个很难说。患者有可能受到某种刺激而突然想起,也有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这种情况的变数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