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干脆没有反应。

若不是有呼吸声传来,她还真以为他挂机了。郁靳弈平常和工作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状态。在工作时,他果敢利落,成熟稳重,到了生活上,却经常会发些小孩子脾气,尤其在她面前。

卓凌晚并不泄气,和他闲话家常:“吃饭了吗?一个人吃的吗?在公寓还是在家啊。”

那头依然不应声,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她只能试着开解白天的事情:“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洛硚他们家和我们家有生意往来,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还有,你也看到了,我爸很在意我变性的事,我不想让他丢脸。这几年,我已经给他们蒙了太多的羞郁靳弈,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气了,你生气,我也会难过的。”

说完这些,她不再出声,胸口却已泛起酸来。郁靳弈的生气,以及卓成商的息事宁人,都让她难过。

“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那头,终于响起了郁靳弈的声音。虽然是质问,但表示他已经原谅她了。她的所有话都不及最后那一句带着撒娇又委屈的话来得管用。

听到他的回应,卓凌晚绷紧的心又松了一丝,但到意识到他的问题时,又拧紧了眉头:“那个我今晚在我妈家,不能回去了。”

“还有谁?”他很不爽地追问。

这彻底将卓凌晚为难住。

“曲子桓也去了?”郁靳弈紧逼不舍,竟猜了出来。

她只能艰难地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