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姨替我熬了粥,唤我下去喝。

喝过粥,巧姨说她有事要先回家了。

她是宋家的钟点工,在我们家已做了六年的时间,与我们的感情很好。我看了一下表,也快五点钟了,鹤望马上放学,我就我劝她快点回去。

巧姨不放心地再三叮咛我,才放心离开。

我闷在客厅内十来分钟,看着窗外的夕阳洒入一片红霞。我提步走出门,到院前散散步,动动快睡得散架的骨骼。

前院种着一颗白玉兰花,花树下摆着一张长椅,我最喜欢坐在那上头看书,画画。我坐在椅子上可以看到小街道往来的人,偶尔有邻居经过,跟我微笑打声招呼。

黄昏渐沉,天边的彩霞仍在挣扎,不愿坠入黑暗之中。

我坐了一会觉得有些寒意,忙站起身。忽地,眼前一黑,单薄的身子缓缓地跌坐在草地上。

与此同时,突然有人越过矮墙,跳入我家,动作迅速地抱起瘫倒在地上的我。急唤:“拽丫头……”

我微睁眼,见小老虎紧张的俊脸就在眼前,不由地伸手一摸,喃道:“小老虎啊!”

虎二捉住我的手,贴住他脸,对我叹道:“拽丫头,你真得好狠啊!”

我吃吃地笑了,意识又开始迷糊不清。

这只小老虎连在我的梦里都是张牙舞爪,不爱笑,一脸凶狠。

虎二见我快昏厥了,忙把我放在长椅上,查问:“你又哪里不舒服?”语调凶凶,但动作却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我。

我摇摇头,胃液搅动,头昏眼花,像被人什么辗过头般,很痛,却不知如何才能阻止它,难受死了。

肯定是药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