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身上,客厅的灯“啪啪”地亮起了。
宋滨突然在沙发上翻坐起身,一鼓劲地向鹤望问我的情况。听到我已经退烧了,人没什么事,他这才回房间睡觉。
他从小就看着老哥在半夜背着昏迷过去的老大上医院,他常常躺在客厅里等他们,有时天亮也不回来,一天、两天、三天……让他一直等。
那些冰冷,寂静的夜晚,带着恐惧,还着无限的担忧,伴在他童年的睡梦中。有时候,他不小心睡觉了,很怕醒来会听到不幸的消息。
所以,他宁愿等,也坚持等。
老大是宋家的大小姐,他的姐姐。
鹤望把我抱上楼,吃了药,盖好被子说:“明天先不要上学,我替你请假。”
我的头脑发热,也不自己是应了,没应,很快又陷入昏睡中。
再度醒来时,阳光在窗边洇出淡淡的光晕。我伸手挡住刺目的光线,那光从指缝间直直地打在我苍白的脸上,把脸上暗沉之色照得格外清晰。
我挣扎起身,全身泛力,背部刚离被子,又跌回去。
我只能干眼着天花板,那一片蔚蓝的天空,不会浮动的白云,暗暗的星光,还有不远处的彩虹,我的天空里填满了我喜欢的景象。
很讨厌,很讨厌生病的感觉。
脆弱得使我变得不像自己。
宋净之!
你要支持住,怎能让小小的感冒发热给打倒呢!
我的自我鼓劲敌不过这次的突然性发烧,我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天才可以下床走动,不再是满眼星星转动,头重脚轻。
冲撞